第921期:为什么所有船都是“女性”?

今天这一期也是应读者要求而写的,对于佛老的读者、热心读者、忠实读者提出的要求和问题,我一定放下其他事,专门来研究并回答。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为什么西方的船名字大多是女人名?

其实这个问题有点大,不是乍一看那么简单和直白的。

这个问题可以细分为两层意思:

  • Why are ships named after females?
  • Why are ships always referred to as females?

两层意思不太一样,我慢慢讲,你随便看看。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西方的船很多用女性名字命名?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有两个有趣的解释。一种说法认为早期人们用古代神话中女性神灵的名字来命名船只,寓意希望神灵保佑出船平安归来。

我比较赞同这个说法,并马上联想到了中国南方沿海地区普遍敬奉妈祖的传统。

最典型的例子是哥伦布穿越大西洋发现新大陆的那艘船的名字——La Santa Maria, 很明显是取了Virgin Mary的名字。(La是西班牙语中的阴性冠词,相当于the)。

第二种说法认为欧洲很多语言中的名词都有阴阳性,船都是阴性名词,英语尽管后来取消了阴阳性的分别,但仍然保留了这个传统认识,于是就把船只命名为女性。

Well,这个说法有点牵强,而且这个说法更适合解答上面的第二个问题。

以德语为例。船这个词在德语中一般用中性冠词 das. 所以 the ship 在德语中就是 das Schiff. 但是,好玩的现象是,德国人一般都给战船和军舰起很男性化的名字,例如俾斯麦号,纪念铁血宰相冯·俾斯麦的,但是德语中却需要在特定的船只名字前面用阴性冠词 die, 所以听起来威风凛凛的俾斯麦号战舰在德语中写作 die Bismarck,这个阴性冠词反而令这艘船的名字看上去有点妩媚。

人们好像天然地习惯把一切跟“容器 (vessel)“形象有关的东西跟女性联系起来,船就是一种容器,所以欧洲语言中普遍把船这种东西看作一个女性,所以英语中也用 she 来指代船,就是这个道理。

Ships, like, for example,
vases, generally symbolise femininity because they are vessels; like the
womb, supposedly a woman’s defining characteristic, their function is
to contain. This is the flipside of the phallic symbols traditionally
embodied in spires, towers, etc. — Helen E. Mundler, Strasbourg France

关于这一点,有个搞怪的说法,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挺好玩的。

问:Why are ships always female?

答:It is because they are similar to women : They are expensive,
need a lot of paint – and they always have a lot of men around them! — Uwe Junge, D 25899 Niebuell Germany

小结一下今天杂乱的内容

用女性的名字命名船只这种做法源自先民对女性神灵的信仰,寓意是保佑平安。大海也被当做 female,不是吗?人们把大海比作母亲,没有管大海叫爸爸的。

在英语中,船的代词用 she,不用 he,也可以认为是源于这个传统。

美国军舰的名字有男有女,英国皇家海军的军舰也一样。但在民间,人们还是喜欢把船起个女性的名字。


参考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