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期：Animals in pen and man in chains 我们都在牢笼中

今天讲两个故事，关于两种动物。故事有点残忍，你做好心理准备。佛老第一次听到这两个故事时心也被刺痛了。

昨晚散步时见有遛狗的人没有给狗拴链子，想到一个英语单词：pen.

大多数人只记住了pen是钢笔，忽视了pen的另一个意思——动物的窝和圈。

A pen is a fenced enclosure for animals.
在澳大利亚和纽西兰，牛羊的圈也叫 pen，例如 calf pen, cattle pen. 那里的牛羊多，因此 pen也很大，不是很小很脏的一圈栅栏。

城市里很多人周末带狗出去，用一种折叠的临时笼子作为狗的活动场所，叫作 exercise pen.

一般人遛狗(walk the dog）时，最好还是给狗拴上 leash，免得自己的狗路遇别的狗时兽性大发，也容易吓到老人和小孩。

我每次看到遛狗的人，都会想起卢梭（Rousseau）的那句名言：Man is born free; and everywhere he is in chains.
狗也是一样啊。

每只狗出生时都是自由狗，但很快脖子上就被套上了一根链子。它们的leash是有形的，人类的chains是看不见的罢了。

昨天吃了一顿牛肉大餐，想起几个书上看来的故事，关于人类残忍对待动物的故事，不，不是故事，是真实的历史。

第一个故事：猪

在太平洋第一大岛屿新几内亚岛上，传统上衡量一个人的财富是看ta家有多少头猪。在当地，猪就是财富的象征。

为了防止猪从圈中逃跑，新几内亚北部的农民采用了一种无比残忍的手段——把猪的鼻子割掉一截（slice off a chunk of each pig’s nose）。

这样一来，猪每次吸气时就会剧痛。而猪寻找食物是依靠鼻子来嗅的，不能再自由吸气的猪就只能老老实实留在圈中完全依赖主人赐给它猪食。

还有些地方的农民挖掉猪的眼睛（gouge out pigs’ eyes），目的也是为了防止猪逃跑。

猪圈的英文是 pigsty, 但也叫 pigpen或 hogpen.

第三个故事：奶牛

奶牛生下小牛后才开始产奶，但奶水不会自己流出来，要靠小牛去吸吮。这一点跟人类一样的机能。

饲养奶牛的农牧民当然希望牛奶源源不断流出来，但又不希望小牛吃掉太多奶。

怎么办呢？

*注意：下面的内容非常残忍。

手段1——把刚出生的小牛立即杀掉，对奶牛挤奶，挤干为止，然后使奶牛再次受孕。

一头奶牛的平均寿命是5年左右。母奶牛短暂的一生（5年）中不断受孕、生小牛、产奶，再受孕，再产奶、再生小牛。直到生命尽头。公奶牛都被宰杀做成了牛肉。

手段2——让小牛吸吮母牛的奶头，奶水流出来后，立即把小牛牵走关起来。

手段3——在小牛的嘴上安装一个带刺的铁环，这样小牛吃奶时母牛就会剧痛，从而不再让小牛吃太多奶。牧民就趁机挤奶。

小牛犊一出生就被关进一个只比它的身体大一点点的笼子里，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就在笼子里站着等待四个月后被杀死。这样的小牛被用来做牛排，因为四个月中没有活动过，所以肉质松软多汁。

把小牛杀死后，吃掉牛肉，再把小牛的皮囊里填充稻草做成玩偶一样的小牛。再把这头假小牛放到奶牛身边，以刺激母牛的母性，使其产奶。

好了，我不想再讲了。世界上还有什么动物比人类更凶残吗？

后来我每次吃牛肉时都会想起这几个镜头，然后就不再想吃牛肉了。

去年我在澳大利亚阿德莱德街头碰见一群动物保护组织的年轻人宣传抵制肉食的，展示了很多牧场、饲养场虐待牛羊的照片和视频。听说我来自上海，其中一个人还过来跟我聊了一会儿，说她去过上海，还给我介绍了几家上海的素食餐厅。

我不是那种极端的环保 tree hugger，但读到的这几个关于猪和牛的故事让我久久难忘。

*本文中猪和牛的故事均来自 Sapiens: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 by Yuval Noah Harari.

对牛和羊而言，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大概就是纽西兰了。在那里它们能享受到完全的牛道和羊道，那里就是天上牛/羊间。

今天的内容，希望你忘记这几个故事，只记住一个英语单词：pen，就是动物的窝和圈。

A pen is an enclosure for holding animals such as livestock or pets that are unwanted inside the house.